假如,我能原諒自己…
即使,我確實做過一些我希望自己不曾做過的事。
即使,無法以任何藉口遮掩地,在某些時候我就是需要撒下那些謊,不管是對自己或對他人。
如果我真的很抱歉,如果我可以獲得再一次的機會,這一次,會不會做出不同的選擇?
你是否也曾遇到過那個不如預期的自己? 如果你能與他相遇,那會是在哪裡?
我與她的相遇,在一方瑜珈墊上。
因為覺得大家都喜歡活潑快樂的人,所以在瑜珈墊外的真實生活裡,那些鬱悶悲傷,似乎是一種我得要想辦法極力掩飾,並且盡快脫離的狀態。不僅是無法接受那個不如預期的自己,更甚地,將她驅離;再有更甚,將她粉飾扭曲。她只能是用自己的方式,鑽入身體的深處。
有一天,能被自己再遇見、再接受嗎?
而當我踏上了身體方圓大小所需的一小方地,卻有一種再簡單不過的「這就是了」的感受。簡單地,呼吸。
讓呼吸觸碰那些躲藏在身體細胞深層的酸酸緊緊。
隨呼吸觀察到那些根深蒂固冥頑難化的思維判斷。
每一處最糾纏著的身體的筋結,透過呼吸,得到了一種被願意碰觸的,輕微的融化感。
然而,一兩個小時後,我離開墊子。繼續回到既有的生活,在各種情緒間,輪轉。
有一份深深的明白,自己之所以喜歡瑜珈,之一的理由正是,因為我會在瑜珈墊上進進出出的,於是,只好一次、又一次地,回到墊子上練習。練習觀照自己、惜惜自己。
也許會有那麼一個時刻,我終將能將在這張墊子上的體察,帶進來我的生活。
簡單地跨出這一步,踏上瑜珈墊,是我原諒自己的第一步。也是最後一步。
What if I forgave myself? I thought. What if I forgave myself even though I’d done something I shouldn’t have? What if I was a liar and a cheat and there was no excuse for what I’d done other than because it was what I wanted and needed to do? What if I was sorry, but if I could go back in time I wouldn’t do anything differently than I had done?
What if I was never redeemed? What if I already was?
—from “wild"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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